一时磕CP一时爽。

衍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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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辛←宽→简]可惜他们的故事没有我

感情线如箭头,occ警告。虐向。

我是王宽,王谢堂前燕的王,君子胸怀宽阔的宽,如果不出意外,我会成为父亲眼中合格的继承人,朝堂上年轻一代中的翘楚。

可我偏偏想当一个君子,对君子有执念。

问我为什么,大概是我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。我自信于自己的睿智与手腕,却偏偏爱上了跟自己同样类型的人。

我爱一个,却被另一个抢走,爱上另一个,另一个却爱那一个。

我爱他,我爱她,他爱她爱他。

所以,他们的故事我来不及参与,也可惜没有我。

1.他

我少年时,学堂的好友分享春宫图的时候,我总是嗤之以鼻的。

并不是如同教习先生说的那样,迂腐地认为这是可耻的。

我总觉得他们拿得那些书粗制滥造,要读就要读更好的,就像我自己,要做就做全太学全科目最好的。

而我遇到了他。

没有父母照顾的庶子,在世家大族面前,脆弱的就像风雨中的飘萍。

他叫元仲辛。仲是伯仲叔季的仲,辛是世事艰辛的辛,他这样的人,本不该出现在我的世界我的地盘;他这样的无意穿堂风,偏偏在我胸膛中引据山洪。

当年我以为,遇到了同类,

就可以一辈子。

我第一次见他,他穿得像个小乞儿。

我父亲与樊相同为当朝宰执,元家是樊相家臣,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,家臣,说难听一点,就是用更多手段和忠诚绑架回来的,地位稍高一点的家奴。

元家,本不应该在我们这种世家大族中留下印象。

偏偏,元伯鳍此人过于耀眼,让我们记住了元家。

也谢谢元伯鳍帮我护住了元仲辛,我的灵魂伴侣,我生命中的另一个不敢做的自己,我胸口的那颗属于别人的朱砂痣。

故事的开头很俗套,元伯鳍不在家,元仲辛被欺负。元仲辛只是个十二三岁小孩子,躲到了我刚好去过的小院子。

我本来就喜欢那个小院子,何况我还遇到了这样的男孩子。

那天我刚刚读完王维的诗,不知不觉在小院子的树林阴影中睡着了。

等我醒来之后,就见到穿得只比乞丐好一点的男孩子,抱着鸡腿一边哭一边吃。

他武功还没有日后高,大家都是小孩子,自然也没有发现草丛中的我。

他一边盼着元伯鳍回家,一边嘟囔着怎么报复算计他的亲戚。拿着树枝在地上来回地画草稿。

并不光明磊落的语句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。小小年纪把借刀杀人暗度陈仓用的得心应手。借着祖中幼弟的口,用米糖缺斤少称暗示厨房贪腐,依着府中厨房的贪腐,来暗示府中中馈有问题,引起元家族里的掐架。

旁人可能不喜欢看小孩子盘弄是非,而我则最爱看同类展现无双的智计。

我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一点点完善布局计划。

他可能不知道,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能猜到二叔从哪家青楼回来时,叔母和奶奶如同看怪物一样看我的眼神。在之后叔父和堂兄的忌惮之下,爷爷和父亲的器重声中,我终于遇到了同类。

他可能不会知道,我正偷窥他的计策,在心中帮他盘算完善。

为了明天还能见到他,听到他的算计,我生平第一次求了父亲,买下这个小院。

父亲说:我以为,你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求我。

母亲说:终究还是半大的孩子。

我在那个小院子中更加卖力的读书,更加渴望地等待着我的同类——别人眼中同样多智近妖的怪物。

不过他不会知道,这个房子的主人,早就对他动了心思。

自然而然的,我们接下来如同我设想中的偶遇,交谈,一起偷家里的鸡烤来吃,一起分享秘密。

按照我的计划那样,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

我该庆幸,他没有我一样显赫的身份。那个时候的他远远没有身为家族继承人的我,在智计上下得功夫多,不然,他也不会乖乖入我的局,我也不会自己给自己,为他画地为牢。

2.她

我是真的以为赵简会成为我的新娘子的。

就像小孩子过家家,扮演新郎新娘的小孩子肯定会互相有好感一样,我从一开始,就认定赵简会成为我日后的妻。

我那年才七岁,七岁的孩子即使是多智近妖的诸葛孔明,也不会想着自己以后的未来里,自己生的孩子要怎么怎么样建功立业。

但是七岁的我,真的有想过,跟赵简互相扶持过一生。

我不知道刘彻年幼时,说金屋藏娇是有意还是无心,我那时候拉着赵简的手,把我能有的东西分给她一半。

她跟我一样是权谋秘术中养起来的朝堂子女,又偏偏,她看不起这些权力博弈的手段,明媚得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。像是三月的春雷,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,想要让她点燃自己。

我是没有爱好和习惯的。

并不是真没有,而是不能有。

谢家的继承人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,喜欢闻古画被岁月侵染的墨香味道。

这如果是风流公子或者是我以后遇到的卢衙内,都不是什么坏习惯。

可坏就坏在他是我们这种世家大族的孩子,有人送上前朝名家的工笔仕女图。

那画是先被人用特殊手法发发复复,熏了毒。送画又是梅雨时节,湿气蒸腾,根本没检查出什么。到了雨后初霁,他拿出画来细细赏玩,轻嗅墨香之后,就再也没有睁开眼。

而赵简就是我所剩下的,唯一的爱好,唯一的习惯。

我习惯读书的时候赵简在旁边,她可以一边练剑,也可以训练骑术,甚至睡觉也好。

我就知道赵简也在我的旁边,冬季的暖手炉,用不熄灭的烈焰也在照耀我。

她真的什么都不要做,只要她在,我知道她在陪我,就够了。

我尊重并支持她的决定,她不喜欢女红,我就带她偷跑出来去看天,去学经史子集,去学六韬三略,去学“先天下之忧而忧”。

因为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,我就知道她是我未来的娘子,我是她未来的夫君。他是我的,我是她的,多好。

更好的是,她眼里的对命运的不屈服,和要证明自己的野心,美的就像落在我肩膀上不忍拂落的桃花雪。

我怎么能不爱她?

那年,她牵起我的手说:“童养夫,我罩着你,再来欺负你,我揍的他连他亲妈都不认识。”

在我非黑即白的童年时代,她是唯一的红色。阳光的红色,照亮我的红色。

可人都是贪心的,我既想要赵简这个太阳,也想要元仲辛这个月亮。我又渴望元仲辛这个灵魂伴侣,又想得到赵简这个精神慰籍。

贪心,总是没有好下场。

而我,爱上一个,又爱上一个。

我不该让他们互相知道……我不该的……


3.他们

元仲辛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会跟我一个宿舍。

我这样的人即使在太学,一个人一个宿舍,也并不缺我。

即使同人一起,也多半是卢衙内这个身份的人。

机智如他,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在房间中动了手脚,只想跟他一起。

现在想想不是看不出来,只是没去看,或者说不在意。

又或者看了,也懂了,他怂,一段感情永远不敢先开始。

而我也没有来得及筹划酝酿,他就遇到了赵简。

我的赵简。

或者说……之前是我的赵简……

我们三个人的性格这么像,彼此动动眼神,勾勾手指,就能猜到。

我知道,赵简并非不想嫁给我,只是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,而她可能就算动过心,又能怎么样呢?

我的家庭真的可以忍受她继续像之前那样,在江湖中行走吗?

而我代表的我不再仅仅是王宽这个人,而是娃娃亲,而是赵简父亲对她的控制与掌握。

她想救天下女子,又怎么可能自己先屈服?


她要是屈服了,又有谁去救天下女子?


如何办我们一见面,就有了定论,不愿退婚,只是我最后的欺骗。

我们都是最爱自己的人,不然也不会这么些年,我都没去找她。我放不下,那个在我记忆中,为我披荆斩棘,一路推倒族弟,一心奔向我的小姑娘。

我也放不下元仲辛,这世界上比我自己更懂我的血中血,肉中肉。

也许,从他们遇见开始,我开启的三个人的故事,就已经结束了。

我在故事中终究只是一闪而过的过客。

我不敢去揭开,去给元仲辛的勇气,赵简给了。赵简给了元仲辛她最炽热的真心,最大的信任,和面对感情的勇气。

我给不起。

我不敢去支持赵简为天下女子做斗争,去挣那一口气的精神,元仲辛给了。元仲辛给了赵简他最坚定的支持,最心有灵犀的默契,和面对要挟时的决心。

我给不起。


他们活该天造地设举世无双。

他们活该恩爱白头双飞比翼。


所以,我看着元仲辛和赵简走在了一起。

真好,真的好,没有什么不好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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