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磕CP一时爽。

衍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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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陆刘】【双天王】当时明月在(2)

主要《寒战》,会有《龙神太子》的梗。

——

当时明月在(2)

陆明华愣愣地听着刘杰辉汇报工作,他很显然是已经熟悉了“警察一哥”的位置,做事情有条不紊,工作降得有板有眼。也谈到之前跟ICAC的联合行动,讲到这里的时候,刘杰辉的声音波澜不惊,跟当年陆明华认识的那个,叽叽喳喳可爱兮兮的美少年几乎没有什么重叠的影子。陆明华盯着他念数据的唇,一时陷入年少时这人唇红齿白的回忆里。他吻过那双唇,少年唇齿间还有自己给他留下的尼古丁味道,还有少年既像是蓝莓又像是樱桃的……

“陆sir?陆sir?”刘杰辉的声音传过来,“这次的行动方案需要你的批准。”

陆明华显然脑子一片混乱,然后轻声问道:“阿辉,噢不对是刘sir,过会儿出去喝杯咖啡?”

刘杰辉克制又拘谨地点点头,阳光从窗户照射过来,陆明华想起这个人年少时,在阳光和树荫下玩滑板时,肆意张扬的笑脸,美得就像一场易冷的烟火。薄汗打湿了那人柔软的发丝,他的刘海不是很服帖的黏在他脑瓜上,他又是得意又是青春地像风一样兴冲冲地飞过来说:“阿华大哥,要不要喝冰可乐?”

那时候多好啊,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冲动热烈;少年人的孤注一掷和坚强勇敢;少年人如火一般浓艳的爱意与信赖;少年人在眉眼中藏不住的欢喜与羞涩……这些源自阿辉的全部,都是属于自己一个人,他陆明华何德何能能够拥有这样一轮明月呢?以至于后来,这样灿烂明媚的人,也像是夏日只刮一季炽热的狂风,吹走就吹走了,再也不会回来。

陆明华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思念一个人,哪怕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。他不仅仅是思念现在的这个人,也不只是想念曾经的这个人。他思念有关此人所有的故事,思念与他有关的所有青春和回忆。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当年青葱的少年郎一样,想偷亲他的嘴角,还要装作不经意的偶遇。面对这个人,陆明华觉得自己永远手足无措,永远不知进退。

“陆sir身体不舒服吗?那我改日再来?”刘杰辉收拾了一下文件,起身要走。

“别。”陆明华心里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去挽留他,但是身体却比嘴巴诚实,已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。“阿辉,别,别走。”

刘杰辉转过头,看向陆明华。与之前陆明华容易露出的那种政客般标准的笑容不同,他露出迷路稚子又失去心爱玩具一样的神色,迷茫又无助,懊悔却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。

刘杰辉的心一下子就软了,记忆中似乎有某个像是小孩子一样的青年,跟其他小孩子一起坐在地上玩玩具。他跑过去带他走的时候,那个青年一抬眸的瞬间,大概就是刚刚的陆生一样。这又是在哪里见过?

刘杰辉当年还没从警校毕业,一直带自己的师兄就莫名其妙地被开除了学籍,旁边的人都羡慕师兄被其他长官叫去当卧底。后来这种事情也轮到了自己,自己好像就是去帮这个师兄的忙,给师兄做贴身保镖,帮助当时在黑社会里面混得风生水起的师兄传递消息。但这个师兄又是谁来着?怎么想不起来了?

自己醒来的时候,护士说自己腹腔中了一枪的时候,还拖着身体去保护那位师兄,后来头部受了伤,能捡回一条命纯属上苍保佑。

再后来就是配合护士医生做复建,然后转到警队做文职,身边的人似乎都是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位师兄的话题,受了伤的脑子更是想不起来师兄的样子。眼前的长官陆明华倒是做过很多次卧底出身,一路升得飞快,若是不出意外,自己能够成为香港最年轻的警务处处长,他也会成为整个香港最年轻的特首。

陆明华说:“刘sir我们先去喝杯咖啡,等我缓缓再提正事好吗?”

看到自己一直敬重的上司用这种近乎祈求的语气说话,刘杰辉的心情很复杂,最后斟酌了一下说:“陆sir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,有是什么事情说出来,大家好一起解决。”

陆明华摇了摇头,他微微嘟起的唇和脸上倔强又茫然的表情形成了奇异的反差萌。在这样冷硬线条,又西装笔挺的长期掌权者身上,又是这样的罕见和可爱。

“陆sir真像个小孩子。”刘杰辉这么想,又看看那人的表情:“嗯,不只是像,就是个小孩子。”

在警务处处长这颗长期严于律己的心中,在某处连他自己都忘记的角落里,一块名为陆明华的石头,不知怎么就投进了深潭里面,先是引起刘杰辉并不在意的小小涟漪,终于波涛汹涌。

陆明华瞅见刘杰辉不知为何松动的表情,于是决定既然有用就趁胜追击:“我们去喝我家旁边那家,就是我最喜欢的那家好不好?”

刘杰辉刚想说些什么,又觉得好像没有哪里不对,自己好像完全拒绝不了这位上司。就好像在并不知道的某个时空,自己也不知道的多久之前,自己就甘心将束缚自己的风筝线的那头交到他手里,甘心与他一起,甘心受他驱使,甘心为他付出一切。

二人走出办公室,陆明华在刘杰辉耳边轻轻地说:“那吃完饭,就到我家里坐坐吧。”

刘杰辉刚刚想说什么,陆明华又说:“我好羡慕那些ICAC的人,能够和你一同办案。”

刘杰辉一心软就同意了,但是某个在政客界磨练变身老狐狸的某人,一直在心里偷笑:“在我家里,就可以……嘿嘿嘿……”

“陆生笑什么?”

“笑你秀色可餐……哦,不是,晚餐我们吃什么?”

远处不知是哪个同事的手机铃声响起来:“为何你还来/撩动我心跳——”



——

刚刚期末大考完过来放飞自我,最后的曲子是《新不了情》,一首挺不错的老歌。

没错警花当年就是给陆师兄当贴身保镖,划重点,保镖,还是贴身贴身的保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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